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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工生殖2/收養是代孕的解方? 陳昭姿:不該替他人做選擇

民眾黨立委陳昭姿身為不孕症患者,長年推動代理孕母協助不孕的夫妻檔,她自己也收養小孩,了解收養這件事並不輕鬆,但幸好她的兒子很窩心,母子感情相當融洽。(圖/報系資料照)

《人工生殖法》被列入立法院本屆會期優先法案,也成為朝野立委攻防的焦點,目前最大爭點在於修法是否要一併開放代理孕母,主導這項議題的民眾黨立委陳昭姿表示,每位父母都希望生養與自己有血緣的孩子,任何人無權為他們作選擇,她也以過來人身份提到自己收養孩子的甘苦。

衛生署與國健署過去都曾針對代孕問題與國人進行廣泛討論,並從三次蒐整民調中發現支持與不反對代孕的民眾超8成,甚至過去數十年間舉行公聽會,研判直到今日外界已有開放單身女性與女同志的代孕共識。

國民健康署2月27日舉行「人工生殖修法議題」公聽會,針對修法是否要一併開放代理孕母,傾聽各方意見。(圖/報系資料照)

立委陳昭姿表示,過去大家都要她別推動代理孕母,而以收養作為不孕的解方,但她認為這是非常不負責任的說法,沒有人有權利為他人做選擇,尤其希望生養自己的血緣的小孩是天經地義,完全忽略收養小孩其實有不少枝節與難題,外界的想去過於單純。

陳昭姿說,她是不孕症患者,自己也有收養小孩,但過程相當辛苦,甚至曾面對兒子的原生家庭將他帶走藏起來,「自己生吧,與原生家庭的糾葛太多了」她說,朋友的建議常在身邊迴盪,但她堅持「我兒子一生不能被放棄兩次,萬一他沒有變得像現在一樣是活潑溫暖的孩子,怎麼辦」。

「每個被收養的小孩心中都會有個疑問,就是爸媽為什麼不要我?」陳昭姿說,雖然兒子一直以來不曾明說,但她明白這是小孩一定會有過的疑問,只是她也不曾過問,養父母與養子之間保有了極佳的「默契」。陳昭姿形容她的兒子是暖男,兒子的手足曾聯繫過她,而她也直白地告訴兒子「若你想與他們聯繫,媽媽可以把電話給你,媽媽不會阻擋」,但兒子很直接地回說:「媽媽不用,電話號碼放妳那就好,有需要再跟妳說」,雖然兩人對話很平靜淡然,但那股情感悸動恐怕外人是難以感受的。

陳昭姿指出,2004年第一次公民會議作出兩項結論:一、「代孕應有條件開放」,二、「不應該因為有孩童需要被養,就把收養問題強加於不孕者,並對選擇代孕者加以嚴厲之道德批判」。陳昭姿認為,當時時空背景下政府買單,但現在部分民團仍能以此理由反對,實在不合理。

除此之外,反對代孕的多數理由在於害怕代孕變成商業化以及物化女性,陳昭姿持正面看法認為,現行婚姻當中就有很多商業行為,有些家長會認為男生沒有房或沒有高薪,女兒就不嫁,甚至公婆只要媳婦生小孩就給予重賞,因此,她認為,代孕媽媽幫忙生小孩,需要有好的生育環境、後續照護等,給予合理的補償是正常不過。

國民黨立委陳菁徽(左一)致力於將開放代理孕母一併納入《人工生殖法》修正草案,她也是台灣知名治療不孕症專科醫師。(圖/台大提供)

陳菁徽也表示,現在講求女性要自主,「那為什麼女性不能自主決定要協助無法生育的人的選擇?」她認為,站在女性生育自主的角度,更應支持及擁抱女性的自主權利,要尊重女性的選擇,所以並不會有所謂女性是生小孩的機器,或是工具化的問題。

陳菁徽分享她臨床經驗,曾遇過女同志透過滴精生子,亦即女性在快要排卵的時候,去跟比較好的朋友借精子,再把它打到自己的陰道裡,上網買來路不明的設備自己進行,都是沒有符合《醫療法》,更危險的地方在於,無從得知精子提供者是否健康或安全,因此,她認為,台灣生殖技術僅次於美國,更應該服務台灣人民,重點是人民有需求,就等法規鬆綁而已,不然他們會很辛苦需要拐彎或是透過很危險的方式「得子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