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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吹哨者轉身2】從小看包公 吳佩蓉擁「被討厭的勇氣」

帶著厚厚眼鏡的吳佩蓉,談到故鄉從繁華走向衰敗,內心有說不完的感觸。

【記者/梁佑全】

「東廠事件」後,沉寂好久,突然投入了高雄市第六選區立委參選的吳佩蓉,讓大家大吃一驚。這位個子不高,帶著厚厚的眼鏡,臉上永遠掛著微笑,實在看不出來有「不平則鳴」的個性。

吳佩蓉不習慣面對記者,為了看到攝影鏡頭太緊張,索性把眼鏡取下,才又找回便給的口才。只不過,她一個不小心,竟把把自己的眼鏡踩破,還笑笑說:「啊,我看不到路了。」

吳從小有自己的想法,連父母都擔心,因此不讓她去念學風自由的高師大附中。「我考高中差0.五分上高雄女中,結果老師打電話跟我媽說,如果讓我去念附中的話,以後會管不住。」吳媽媽因此讓吳佩蓉去讀離家一小時車程的鳳山高中。「附中旁邊是文化中心可以看書,鳳中旁邊只能去澄清湖烤肉、唱KTV,然後我學業就更荒廢了。」吳佩蓉打趣說。

話雖如此,愛看書、研究歷史的吳佩蓉還是挺會念書的,從成大歷史系到清大歷史研究所,畢業後順利進入高雄市勞工局、陸委會,再轉進立法院,歷任陳其邁、林佳龍、鄭麗君的法案助理。這些豐富的工作經驗,讓她在參選的經歷上更完整,但她心裡很清楚,吹哨者的特殊角色,讓她必須永遠承受來自特定支持族群的罵名。

的確在「東廠事件」發生後,接踵而來就是一系列抹黑、陰謀論等撲天蓋地的打擊,甚至還有人罵吳是「女版鄭捷」、「天真的巨嬰」,各種竭盡所能的羞辱不停而言,不過吳佩蓉選擇被背負被特定族群的罵名,正如《被討厭的勇氣》一書中所提到「縱使被說壞話、被討厭,也沒什麼好在意的,因為『對方如何看你』,那是對方的課題。」

促進轉型正義委員會原本為還原歷史真相而生,但一句「升格變東廠」,良善立意頓時「走鐘」成了政治打手。

另外,耐人尋味的是行政院在今年五月初,提出《揭弊者保護法草案》,來鼓勵及保護揭露影響公共利益不法資訊者,以有效打擊政府機關與私人企業內部不法行為,使人民能免除恐懼勇於揭弊。希望藉由推動揭弊者保護法案,提供安心吹哨之保護措施、型塑揭弊者正面形象之價值觀,進而建構貪污零容忍之社會氛圍。雖然《揭弊者保護法草案》的起源並非「東廠事件」而訂立,但吳佩蓉的遭遇,正是這次立法所要保護的對象。

吳佩蓉對於這段過去,嘆了口氣面對鏡頭說:「『促轉』絕對必要,但要調查史料,建立完整的論述,才不會淪為消費歷史的工具。」吳佩蓉認為,公部門必須要公平,不能變成個人上位的臺階。她任職促轉會前夕,就在個人臉書寫了《烏盆記》,期許自己能像包公一樣,讓歷史上含冤的受難者能沉冤得雪。「可惜,很多事情的立意是良善的,但是行事太急躁、沒有計畫。」她說,促轉會經費竟然是用行政院第二預備金,編制有七十個人,卻擠進了三十人的空間。她說,「這樣的行政部門更應該受監督,可是我們的國會失能了!」

去年市長選戰期間,新北市長侯友宜遭促轉會前副主委張天欽定位為「轉型正義最惡劣的例子」,最後張天欽在輿論壓力下黯然去職。
去年市長選戰期間,新北市長侯友宜遭促轉會前副主委張天欽定位為「轉型正義最惡劣的例子」,最後張天欽在輿論壓力下黯然去職。

對於吳佩蓉的參選,與過去吳在促轉會所發生的事情。本刊致電詢問同選區的民進黨籍立委趙天麟,趙先是回答「沒有評價」,而後也表示因為從來都是「自己與自己賽跑」,不會對任何人有評論,參選更是每個人的自由,樂觀其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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