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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鐘專訪/方宥心演完《做工》陷沮喪「我搞砸了」 看播出超驚訝:像被附身

方宥心以《做工的人》入圍金鐘56迷你女配角獎。(圖/本刊資料照)

方宥心以《做工的人》入圍金鐘56迷你女配角獎。(圖/本刊資料照)

三度角逐金鐘的方宥心,這次以《做工的人》從事性工作者的單親媽「珍妮花」一角,入圍金鐘56迷你劇女配角獎。她詮釋出女性的堅韌與脆弱,但方宥心透露,殺青時她充滿不確定感,甚至感覺自己演得不好,還沮喪地打電話向經紀人說:「我搞砸了。」能夠入圍,她很感謝製作單位把角色交給她,也因為這個角色,她能更同理並尊重社會上每個小人物。

在前期準備角色時,方宥心透過導演鄭芬芬分享田調經驗,抓出角色精髓,發現很多性工作者是身不由己,卻習慣以非常談笑風生輕鬆的方式,表述出很困難的人生苦境。

  《做工的人》方宥心詮釋從事特種行業的「珍妮花」。(圖/大慕影藝)  
  《做工的人》方宥心詮釋從事特種行業的「珍妮花」。(圖/大慕影藝)  

為了將角色立體化,方宥心腦補了角色在鏡頭故事前的生活經歷,未婚生下女兒,為了母女生活,及女兒醫藥費,以性工作討生活,還有保護女兒不被看輕,約定好母女在外就是陌生人,工作所需也必須把母親那面隱藏起來。體會到角色承擔的責任與壓抑,方宥心理解了「忙到連自憐的時間都沒有」這樣的心境,建構起珍妮花的堅韌。

方宥心(右)劇中與柯叔元是鐘點情人關係。(圖/大慕影藝)
方宥心(右)劇中與柯叔元是鐘點情人關係。(圖/大慕影藝)

劇中與飾演女兒的項婕如及女兒男友曾敬驊,在夜市相遇的那場戲,從為了保護女兒假裝不認識,到女兒男友來打招呼,瓦解心牆的過程相當賺人熱淚。方宥心也認為,這是角色最重要的一場戲,「在劇本上就是很簡單的三角形,遇到女兒跟女兒男友,非常短的一場戲,卻卸下了角色的防備心,讓角色被療癒。」

  劇中與女兒「小玉」項婕如(右)及「小傑」曾敬驊(中)巧遇的戲,讓方宥心角色釋放壓抑情緒。(圖/大慕影藝)  
  劇中與女兒「小玉」項婕如(右)及「小傑」曾敬驊(中)巧遇的戲,讓方宥心角色釋放壓抑情緒。(圖/大慕影藝)  

這場戲是一鏡到底,但夜市拍攝其實有很大難度,方宥心說,當時導演跟攝影師給了很大的空間及自由度,要她「放心演,就拍到妳演完」。她從自卑、表面上的堅強,到被女兒男友以健康單純的一聲「小玉媽媽」衝擊,方宥心說:「角色想保護女兒,萬一別人知道她媽媽是性工作者,會有什麼輕蔑的想法,加上女兒爸爸是毒販,長年這樣保護女兒的方式是對的,當下竟然被一個年輕小夥子打破,內心有很多衝擊跟想法在那一刻湧上來。」接著被溫暖瓦解,欣慰喜極而泣,一鏡到底地挖出角色內心最柔軟的一面。

這顆鏡頭一次就過,也是方宥心全劇的殺青戲,但演完後,她非常不確定自己的演出,還打電話給經紀人說:「我好像整個搞砸了,好不容易有個好機會,我怎麼搞砸了。」直到電視播出,她才看到自己當時的表演,她笑說:「看完有一種『不是我演的』的感覺,我開始懷疑我當下真的是這樣演嗎?覺得自己當下是不是被附身了。」她覺得是前期對每個細節的想像與腦補,才能累積起連自己都無法想到的情緒表現,當下彷彿就是角色在演出。

方宥心說:「社會小角落很多人沒有話語權,如果我可以讓他們有一點點被看到,讓社會對各種行業的小人物更尊重一點,我很感謝製作單位讓我做這件事。」她很憐惜「珍妮花」這個角色,角色也彷彿提醒她,要適時安慰疼惜自己,不需要欺騙自己,逞強不去面對脆弱情緒,不是永遠都要表現堅強。